暖夜（一）

文/李法明（遼寧喀左）

　　想寫點東西，斟酌半天，才定了這個名字。

　　暖夜，也許能代表我最真實的感覺，也算是從原來的文章《暖春》得來的靈感。

　　正月初四，按照多年來的安排，一家三口回妻子的娘家省親，看望岳父岳母和哥哥弟弟。

　　岳父今年七十九歲了，七年前做了個大手術，恢復得還不錯，過了幾年衣食無憂的好日子。只是今年十月，身體檢查有了毛病，只是大伙兒都不告訴他，以便讓他的精神保持積極狀態(tài)。

　　岳母今年七十六歲，幾年前因為脊椎病，背駝得更加厲害，還沒有好的辦法治療，只能維持現(xiàn)狀了。老太太好幾年做不了飯了，她做的拿手菜韭菜炒雞蛋也只能回味。老太太在幾年前似乎有點小腦萎縮的跡象，好在幾年來都是這個樣子。村里的人，老太太幾乎認不出來，但是侄女、侄子十幾個哪個都知道，至于為啥，我們也弄不清。

　　這兩年，每一次見到老太太，她總是翻來覆去地說那幾句話，基本失去聽力的她幾乎不能交流，她說她的我們聽著，想讓她聽清楚我們說的話，只能貼著她的耳朵喊了。

　　老年人吃的東西要求松軟，岳父的假牙壞了，一時還修不好。老太太愿意吃方便面，只是吃得時間久了孩子們要求她換換樣。給老人們做好了晚飯，孩子們聚到大哥家。又是一頓大餐，又是一桌大魚大肉。白酒、飲料隨便喝，葷的素的隨便吃，一個小時的時間，大餐終于結束。孩子們忙活著收拾盤子碗的，大嫂子也難得當回老婆婆，指揮著孩子們收拾桌子。

　　大哥說：這屋里有WiFi，還暖和，在這睡吧！趁著手機充電的時候，我回老房子看看，一進屋就看見老爺子正忙活著鋪被褥，他告訴我：這被褥是新做的，用塑料袋子裝著一點也不潮，孩子去哪住都行，你們兩個回來睡，有地方。口氣不容置疑，看來也只能順著老爺子的意思了。

　　老太太自己從炕沿往炕上挪，因為鋪上了褥子半天也上不去，我只好把老太太抱上去，老太太依舊說著她自己的話，只是有些不知所云。老爺子又把老太太的被褥弄了弄，好讓老太太晚上起夜方便些。

　　我陪著岳父說了一會兒話，自家的老爸跟岳父接通電話，兩個親家相互打個招呼、拜個年。老爺子把老太太晚上喝的牛奶放在枕頭邊上，然后把院子的紅燈籠點亮了，紅燈籠在夜風里輕輕搖曳，散發(fā)著溫暖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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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法明，今日朝陽網(wǎng)文化信使。1975年生人。在遼寧省喀左縣五個鄉(xiāng)鎮(zhèn)輾轉打拼二十年，現(xiàn)供職于喀左縣營商環(huán)境建設局。喜歡讀書，愛好旅游，閑時弄花草，靜處賦文章。偶有文字見于報端，愿以文會友，短長互鑒！

[助編 秋水  責編 雅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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