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經(jīng)》里的“老瓜瓢兒”
文化信使/王中原 編輯/趙盼
《詩經(jīng)》可謂陽春白雪的代表，“老瓜瓢兒”的名字則洋溢著下里巴人的特色。
相信這個標題會激起吃過老瓜瓢兒且知道《詩經(jīng)》的人的閱讀興趣。
在全民饑餓、物質(zhì)匱乏的年代，老瓜瓢兒無異于天賜的神果。破衣爛衫滿臉菜色的孩子，在田野里遇到鮮美的老瓜瓢兒，簡直如獲至寶，兩眼放光，狼吞虎咽，聊慰轆轆饑腸。只可惜那東西太稀少了，別指望靠它果腹。一旦遇見枯老的不能吃的老瓜瓢兒，往往捶胸頓足，長吁短嘆，“恨不相逢未嫁時”。但是，可以破開干枯的老瓜瓢兒，吹它的種子滿天飛，種下來年的希望。
知道芄蘭者不乏其人，知道老瓜瓢兒者必定也很多。知道老瓜瓢兒就是《詩經(jīng)》中的芄蘭的人可能不是那么多。
博學的楊廣大先生在散文《翡翠山莊》中寫道：“在一個平緩的山坡上，我發(fā)現(xiàn)了一叢老瓜瓢，在《詩經(jīng)》里它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芄蘭。”（2018年7月14日《燕都晨報》4版）
芄蘭的正式名稱是“蘿藦”，《現(xiàn)代漢語詞典》釋文如下：“多年生蔓生草本植物，葉子心臟形，花白色帶淡紫色斑紋，果實紡錘形，種子扁卵形。全草入藥。也叫芄蘭。”
《辭?！分?ldquo;蘿藦”的釋文更詳細些：“亦稱‘芄蘭’，俗稱‘婆婆針線包’。蘿藦科。多年生蔓草，有乳白色液汁。葉對生，心臟形?？偁罨ㄐ蛏谌~腋，夏季開花，花白色，有紫紅色斑點。蓇葖呈角狀，呈對著生。種子上端具白色絲狀毛。中國各地都有野生；日本也有分布。果殼入藥，稱‘天漿殼’，可止咳、化痰、平喘。民間以莖、葉作強壯藥，種毛作止血藥。”（五卷本《辭海》附有蘿藦彩圖）
再來看看《辭?！穼Α对娊?jīng)·衛(wèi)風·芄蘭》的解說：《詩序》說是大夫刺惠公驕而無禮?！多嵐{》：“惠公以幼童即位，自謂有才能而驕慢于大臣，但習威儀，不知為政以禮。”朱熹則謂此詩難于解釋，“不知所謂”。近人或疑系寫婦女嫁幼童，意在揭露此種婚姻惡俗。
《芄蘭》主題，眾說紛紜，留待后人探索。感謝楊先生將鄉(xiāng)野的老瓜瓢兒與《詩經(jīng)》的芄蘭勾連起來。
2018-07-17 12：03
附：
國風·衛(wèi)風·芄蘭
芄蘭之支，童子佩觿。雖則佩觿，能不我知？容兮遂兮，垂帶悸兮。
芄蘭之葉，童子佩韘。雖則佩韘，能不我甲？容兮遂兮，垂帶悸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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