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網(wǎng)特稿

情灑高原開天路

——謹以此文獻給遼寧電力監(jiān)理公司援藏項目部的兄弟們

文圖/楊寧  編輯/褚駒 趙威 立軍 雅賢

于馨桐 攝

　　一次偶然的出行，讓我在萬里之外的西藏，遇到了遼電監(jiān)理公司西藏日喀則崗巴輸變電工程監(jiān)理項目部的兄弟們。他們在雪域高原工作和生活的經(jīng)歷，狠狠地撞擊了我的心靈。作為同行，發(fā)自內(nèi)心的敬意驅(qū)使我寫下了這篇文字。我想讓世人知道：一群普普通通的電力員工，以勇敢的擔當、赤誠的情懷、無私的奉獻、過人的堅韌，把寶貴的電力送上了神奇的世界屋脊，在圣潔的雪域高原架起了一條條光昌流麗的電力天路。

——題記

　　在祖國的西南邊陲，喜馬拉雅山中段北麓，有一個平均海拔4700米，被綿綿雪山環(huán)繞的地方——崗巴。

　　2017年的春天，在這片廣袤的雪域高原上，由國家電網(wǎng)公司建設(shè)的一條政治、民生重點工程，崗巴——亞東110千伏輸變電工程正式啟動。那一刻，馬達的轟鳴聲打破了這里久遠的沉寂。雪山上，一頂頂紅藍相間的安全帽如跳動的音符在山間舞動；藍天下，一個個剛健的身影在雨雪風(fēng)霜中傲然挺立；在163平方公里人跡罕至的青藏高原上，奏響了一曲雄壯的國家電網(wǎng)援建之歌。

淚灑唐古拉

　　2017年2月7日，遼電監(jiān)理崗巴輸變電工程監(jiān)理項目部正式成立。2月14日，懷著對那片神奇土地的向往，帶著援建的使命和領(lǐng)導(dǎo)的重托，一支由王維、李偉、王勇、谷春風(fēng)、王德志、翟玉林等6人組成的援藏突擊隊，滿載生產(chǎn)、生活用具從沈陽先行出發(fā)，正式開始了援藏的征程。

　　一路向西，青藏線沿途的自然風(fēng)光讓他們興奮不已。7天后，車隊進入西藏地界，在世界海拔最高的公路上緩慢前行。為了趕路，他們決定不在格爾木停留，入住唐古拉山下一個叫茶卡的小鎮(zhèn)，這樣在隔日就能順利翻越唐古拉山。而正是這個決定，讓他們把對親人無限的愛戀留在了唐古拉山。

　　凌晨2點左右，年輕的李偉感覺頭疼嚴重，像是要炸了一樣，平均10幾分鐘就要被疼醒一次。這一夜，他不知道是怎么熬過來的。此時，嚴重的高原反應(yīng)已經(jīng)讓他身不由己了，他越想越害怕，后悔沒有在格爾木留宿，而是在這個海拔4700多米的小鎮(zhèn)停留。

　　青藏線上，沿途常見一輛輛拋錨后因無法得到救援而被迫遺棄的車輛。在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距離最近的縣城也要700公里，如果身體因為高原反應(yīng)出現(xiàn)嚴重問題，生還的希望十分渺茫。

　　那一夜，靜得有些出奇。嚴重的高原反應(yīng)讓人大腦缺氧，思維意識會有些錯亂。李偉勉強坐起來，想打開床頭上的一瓶礦泉水，可試了半天，這瓶水也沒有打開。此時，他感覺大腦飛速旋轉(zhuǎn)，那些千年谷子萬年糠的陳年往事來來回回地在腦海里穿梭，沒有順序、沒有規(guī)律，甚至感覺到了死亡的恐懼。他想起了臨行前，母親為他包的那頓酸菜餡餃子；想起了與未婚妻臨別前的依依不舍；也想起了今年盛夏時節(jié)約定的婚期……

　　強忍難受，他摸出放在床邊的手機，給自己留下了一段視頻，做好了與家人訣別的打算。“媽，我現(xiàn)在太難受了，喘不上氣來……如果我回不來了……”

　　此時，跟李偉一個房間的谷師傅晃晃蕩蕩地站起身，要去樓下的車里取氧氣瓶。昨晚，他們誰也沒想到高原反應(yīng)如此厲害。谷師傅扶著墻慢慢地沿著樓梯向樓下挪騰，二層高的樓足足爬了有15分種才上來，臉憋成了紫紺色，手里提的不是氧氣瓶，而是一個氧氣袋，他對李偉說：“那個氧氣瓶說啥也沒拿動”。

　　而此時，在另一個房間的王維和王勇，感覺也沒好到哪兒去，大家都在承受高原反應(yīng)的無情折磨。凌晨4點，車隊起身要出發(fā)時，王勇還趴在地上，雙手抱著頭在床底下哼唧著。人類求生的本能，讓他想盡了最后一絲辦法，海拔高度每低一米都是奢望，他恨不得把腦袋扎到地底下去。

　　王維這個從軍20幾年的老兵，那晚脆弱得像個孩子。太陽穴旁的腦血管汩汩的跳著，劇烈的嘔吐讓他直不起身來，吐的腸子都擰了勁兒，到后來吐的都是胃液，他感覺食道火辣辣的，而身體卻很冷，眼前烏黑一片，無數(shù)的小星星忽遠忽近地飛來飛去。他哆里哆嗦地撥通了妻子的電話：“老婆，我要……死……了，我想媽！想你們……”妻子在睡夢中被電話驚醒，當聽到老公突然冒出這生離死別的話，嚇得茫然失措，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連日來的牽掛與思念，猶如泄洪的閘門，一股腦地傾瀉出來，她大哭著說：“老公，你快回來吧，咱們不去掙那個錢了，不去遭那個罪了……”王維已經(jīng)沒有哭的力氣了，他聽不清電話那頭妻子在哭喊著說些什么，淚水早已模糊了他的眼睛……

　　事后，回想起那晚的境遇，幾個人都爽朗地憨笑著，臉上還有絲羞愧。在“生死攸關(guān)”的那一刻，每個人最割舍不下的是父母、妻兒等親人。然而，最終他們沒有割舍自己肩負的使命，義無返顧地咬緊牙關(guān)向目的地繼續(xù)進發(fā)。

鏖戰(zhàn)崗巴

　　項目部坐落在中印邊境的一個小鎮(zhèn)。這里的天氣如小孩子的臉，說變就變。一會細雨蒙蒙，一會鵝毛飛雪。雨下得毫無征兆，說來就來；雪下得鋪天蓋地，無聲無息。陰暗潮濕的氣候讓這些來自東北的漢子們一時難以適應(yīng)。每天忙完工作，他們就祈盼太陽出現(xiàn)，陽光對他們來說彌足寶貴。每當太陽出來后，他們都興奮地嗷嗷直叫，飛奔出去享受陽光的溫暖，晾曬被褥、衣物。那一刻，是最幸福的。

　　時間過得飛快，轉(zhuǎn)眼入藏快一個多月了。各項施工準備工作已經(jīng)萬事俱備，大家摩拳擦掌地準備打響第一仗——“崗巴110千伏首基礎(chǔ)澆筑儀式”。

　　連日來，因為天氣的原因，工程遲遲不能啟動，國網(wǎng)公司和業(yè)主單位始終在詢問著工程的進度。項目部的負責人蘭紅雙每當接到電話后，都惴惴不安、心急如焚。這位有著豐富現(xiàn)場經(jīng)驗的監(jiān)理師明白，他將要面對的是一場什么樣的攻堅戰(zhàn)。

　　望著眼前那片深不可測，各種野生動物經(jīng)常出沒的原始森林，還有如刀削一樣的險隘峭壁，僅僅是如何保障施工人員安全，以及如何把工程材料運送上去這兩個問題，就讓他愁白了頭。他經(jīng)常一個人自言自語地說：“兄弟們跟我出來了，我無論如何也要把他們安安全全地帶回去”。

　　都說蜀道難，難于上青天，可再難還有路可行。但在西藏，你才能懂得這“世界上本來沒有路，只是人走的多了，也就變成了路”這句話的含義。

　　讓我們來了解下這項通往天路的工程吧。崗巴——亞東110千伏輸變電工程起于西藏自治區(qū)崗巴縣，止于亞東縣。將在163平方公里的生命禁區(qū)，建立鐵塔472基，全線采用掏挖式、人工挖孔樁及直柱大板式基礎(chǔ)。整個工程全線平均海拔4495米，最高海拔達4994米。其中約40公里地段離村莊較遠，施工隊駐點只能在山上搭設(shè)帳篷，晝夜溫差、強烈的紫外線和高原反應(yīng)，無時不刻地威脅著施工人員的健康甚至生命。

　　亞東境內(nèi)每年1至3月份為冰雪期，基本無法施工。降水多集中在7至9月份。據(jù)當?shù)赜嘘P(guān)氣象資料顯示，下雨率達99%，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泥石流導(dǎo)致山體滑坡、道路中斷等現(xiàn)象。沿線山勢險峻，大部分樁位均位于陡坡上，邊境線附近的樁位處于巖石地段，因為在中印邊境附近，無法辦理爆破手續(xù)，只能采取人工銼巖的方式。部分樁位相鄰塔位高差超過100米的有16處，超過200米的有3處。亞東段（JI—J6）跨越高山，由3300米海拔爬升4350米后，直接下落至3400米海拔，基本無可利用的運輸?shù)缆贰９て谟媱潪橐荒?，如果除去冰雪期和幾乎每天都要下雨?個月，也就是說整個工程的最佳施工期只有半年的時間。一個又一個如登天般的困難，橫亙在這些鐵打的漢子們面前。

　　3月24日11時，經(jīng)過精心準備，崗巴—亞東110千伏輸變電工程首基基礎(chǔ)施工現(xiàn)場布置完畢，準備進行澆筑。上午，還是風(fēng)和日麗的天氣?？傻搅讼挛?3時，卻突然刮起了黃沙，風(fēng)速達到每秒20米，狂風(fēng)夾著漫天的黃沙將整個作業(yè)現(xiàn)場的布置全部破壞：工器具材料被吹得七零八落，現(xiàn)場一片狼藉。人們只能趴在地上，或鉆進汽車里、蹲在基礎(chǔ)坑里，躲避著肆虐的沙塵。等風(fēng)力稍微減弱些，兄弟們迅速撿回沒有被狂風(fēng)吹散的工器具材料，重新進行整修布置。因為他們知道時間的寶貴，更知道那些材料搬運上來的不易?？蓻]想到的是，那詭異的黃沙又殺了一個回馬槍，毫不留情地折磨著這些東北漢子們。抱著殘缺不全的工程材料，那些鐵一樣的漢子們長跪在地，任由那無情的風(fēng)沙抽打在臉上。他們仰天長嘆！老天，你為何這樣無情！安全帽下，蘭紅雙那黝黑的臉龐上，兩行晶瑩的淚珠粘連著風(fēng)沙消融在了干裂的嘴唇上。

　　進入3月份，一場傳染性極強的災(zāi)害——包蟲病又突然降臨施工地域，中央電視臺在新聞聯(lián)播節(jié)目中對此進行了報道。西藏自治區(qū)各級防疫及醫(yī)療單位積極部署，控制著包蟲病對人畜的危害。為防止交叉感染，施工人員都配發(fā)了口罩。這場天災(zāi)，給本身就高原缺氧造成呼吸不暢的施工人員又帶了巨大的生存壓力，他們只能靠吸氧和短暫休息來調(diào)整身體狀態(tài)。

　　于是，世人罕見、有些悲壯的施工場面出現(xiàn)了，讓你一時分不清自己是身處戰(zhàn)場還是工地！因為3名醫(yī)護人員守著擔架，就在那兒心驚肉跳地等著，等著及時救援那些倒下去的兄弟！一個倒下去了，另一個馬上沖上去！在海拔4729米的無人區(qū)域，一個個步履蹣跚的身影，前赴后繼地用生命的極限，踐行著國網(wǎng)人鏗鏘的誓言！

　　那一刻，你所見到、所感知到的一切，會讓你重新理解“工作”、“事業(yè)”或“責任”的深刻含義，并在內(nèi)心自然萌生“愛國”、“履職”與“尊嚴”的神圣敬意！

雪域情濃

　　老天無情人有情。在藏區(qū)，淳樸虔誠的藏族老鄉(xiāng)們與項目部的兄弟們之間，續(xù)寫了一個又一個漢藏情深的感人故事。

　　面對這些從遙遠的內(nèi)地來支援藏區(qū)建設(shè)的漢族同胞，藏族老鄉(xiāng)們的熱情豪放深深感動著項目部的每一個人。通過他們的講述，也讓我們知道了達旺、旦增、瓊達還有許許多多不知道姓名的藏族老鄉(xiāng)。

　　項目部剛剛選址之后，隨行的物品極其短缺。沒辦法，他們只能到附近藏族老鄉(xiāng)家里去借。不管敲開誰家的門，熱情好客的藏族老鄉(xiāng)都有求必應(yīng)，盡其所能地幫助項目部的弟兄們。有時候，他們還會拿出家里最好吃的食物和青稞酒，備上一桌豐盛的酒席，邀請項目部的兄弟們喝得一醉方休。

　　每當村落里下大雪的時候，項目部10幾個人打掃完積雪后，都不忘到周圍的藏族老鄉(xiāng)家里幫助清理積雪，感動得老村長制作了一面錦旗送到了項目部。

　　如果說因為有了互動才有了親近，那么還有許多陌生的相助留下了更多的感動。

　　有一次，位于康馬施工現(xiàn)場的隱蔽工程有一個基坑需要監(jiān)理到現(xiàn)場驗槽。從項目部到達現(xiàn)場有兩條路，為了趕時間，蘭紅雙帶著王維選擇了一條最近的路。但由于剛下過雪，積雪把車窩住了，附近的藏族老鄉(xiāng)聞訊趕到，幫助他們清理道路，人推馬拽地讓車駛離出來。在藏區(qū)，人與人的相處融合是如此的簡單坦誠。

　　為了盡快趕到施工現(xiàn)場，他們又折回亞東選擇了另外一條通往現(xiàn)場的路。這條路的積雪已經(jīng)融化，并形成了深淺不一的溪流，越野車沿著溪流小心翼翼地行駛著，但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車輛再次被窩住。蘭紅雙和王維只得下車，在泥濘的路上費力地掏挖著車的前輪，來回幾次車輛越陷越深，直至看不到脫離的希望了。過了許久，一位路過的藏民看到他們并了解完情況后，陸陸續(xù)續(xù)招來了10幾個人。藏族老鄉(xiāng)趕到后，直接挑進污泥里，喊著那些聽不懂的號子，硬是把這輛大吉普車在污泥中抬了出來。一張張滄桑的“高原紅”面孔洋溢著勝利的喜悅，一句句“扎西德勒”暖得讓人心醉。揮手告別的那一刻，一種莫名的感動充斥著蘭紅雙和王維的心房。高原的大愛，讓他們無法釋懷，只能化作美好的祝福，融入那片圣潔的土地。

　　星空把大地照的雪亮。項目部的兄弟們都在等著他倆回來吃飯。這一天的遭遇，著急、上火讓他倆已經(jīng)沒有了食欲。蘭紅雙拖著滿身的疲憊、脫下那身濺滿了泥漿的工作服，一頭倒在床上，卻難以入睡。

　　“不行，明天還得走！必須得趕到康馬的現(xiàn)場。隱蔽工程的基坑監(jiān)理必須要到位！”他暗自命令自己，連夜找到村子里的藏族老鄉(xiāng)，詢問還有沒有其它的道路能通往康馬。當?shù)弥€有一條村級小路時，他才心安地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在村民的指引下，車輛穿行了10多個小時，終于到達了目的地。昨天，康馬派出接他們的車也一樣窩在了半路，為了一個基坑，歷盡艱辛，總算完成了任務(wù)。近200公里的路程，折騰了兩天。會面的那一刻，兩邊的兄弟們相擁而泣，那份相逢的喜悅和激動只有他們自己懂得。

爸爸的味道

　　這里的時差，與內(nèi)地相差兩個小時。亞東的8點，天剛剛微亮。

　　“滴滴——”一個微信的提示音讓王維拿起了手機。是妻子發(fā)來的一段話：“你姑娘想你了。昨天從大廳回來，路上在小區(qū)里大喊爸爸，爸爸！我說爸爸沒在家啊。她說‘我知道，就是喊喊’”。

　　“就是喊喊”，這簡短的4個字，像四記重錘，狠狠地擊打在王維的心坎上！要知道，這可是一個只有5歲的孩子說出的話啊，它充滿了寶寶的多少思念和無奈??！王維落淚了……

王維與女兒

　　每到夜晚，王維經(jīng)常處于內(nèi)心矛盾之中，他想家、想妻子、想孩子，那種想，想得心往一塊揪一樣。他不敢用視頻通話，最怕孩子看見他會哭鬧。有時候，只能通過打字或者用語音留言，三言兩語、輕描淡寫地與妻子聊聊天兒。當下，藏區(qū)使用的通信網(wǎng)絡(luò)，信號不太穩(wěn)定，視頻通話斷斷續(xù)續(xù)。有一次，女兒看見了電話里的爸爸，突然哭喊著說“今晚要到爸爸的被窩去睡！”妻子對寶寶說：“爸爸出門了，不能摟著你睡了，你自己去爸爸的被窩不害怕嗎？”女兒哭著說：“媽媽，我知道爸爸離我們很遠，但我想爸爸，我就想到爸爸的被窩里聞一聞爸爸的味道……”

王維妻子與女兒

　　恍惚中，王維看到了妻子領(lǐng)著女兒站在一座巍峨的鐵塔下，女兒仰視著天空，一雙小手做成喇叭狀，使勁地喊著：“爸爸——爸爸——，我喊你，你聽到了嗎？媽媽對我說，在鐵塔下面喊你，這長長的銀線會把我的聲音傳到你那里去，你們那里的叔叔和你都能聽到我的聲音。媽媽還對我說，以后再想爸爸，就到這鐵塔下面，這里也有爸爸的味道……”

　　清晨的陽光灑向了遠方的雪山，雪山?jīng)]有路。但在雪山的山脊上，卻赫然出現(xiàn)了一條熠熠生輝的輸電線路，那是另一條神奇的“天路”，它把黨和政府的溫暖送到了雪域高原，從此讓光明照亮了圣山，讓溫暖融化了冰川。

　　而正是這群傾情援藏的電力員工，猶如一顆顆無名的石頭，深深地嵌在泥土之中。與無數(shù)個援建者一起，在神奇的雪域高原筑成了一條條“連心融魂”的五彩天路。那里的每一寸熱土，都浸透著國家電網(wǎng)人的艱辛與付出；那里的每一張笑臉，都流露出電力建設(shè)者的柔情與幸福；那里的每一寸空間，都升騰著華夏兒女齊心筑夢、共襄盛舉的恢弘愿望！

　　后記：4月25日晚上，這篇稿件完成后，我發(fā)給了遠在亞東項目部的負責人蘭紅雙，想讓他核對一下里面的內(nèi)容。晚上11點，他給我發(fā)回了微信，內(nèi)容如下：1、謝謝大寧！我看哭了！2、工程原定一年，現(xiàn)在壓縮不到半年。國網(wǎng)公司董事長、黨組書記舒印彪下達的（指示），工程9月30日之前必須送電！鐵的期限!工作任務(wù)更加沉重！這一塊你還要再給改一改。

　　4月26日早晨上班，我與蘭紅雙通了一個電話，本想再確定一下稿件內(nèi)容。然而讓我大感意外的是，他告訴了我一個不幸的消息！我瞬間無語，大腦一片空白，關(guān)上辦公室的門，心如刀絞的痛讓我淚如泉涌……

　　這個不幸的消息是：李偉，我文中提到的那位小兄弟，他的未婚妻昨夜（25日夜）因車禍身亡。按照約定，再有短短的兩個月，他們就要步入婚姻的殿堂了?。】粗菑埫烂赖幕榧喺?，我在心底發(fā)問：好妹妹，你為何走得如此匆忙？你可知道，那個摯愛你的小伙子，正從遙遠的雪域高原趕往今生見你最后一面的路上!

　?。ㄗ髡攥F(xiàn)供職于國網(wǎng)遼寧電力有限公司朝陽供電公司）

　　【編后話】因為與作者關(guān)系密切，本網(wǎng)在4月25日就收到了這篇稿子的初稿。然而，26日上午9點53分，作者以微信告知：“稿件先別發(fā)了，情況有變！”“我加了個后記。我哭了，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經(jīng)過了解，才知道李偉的未婚妻因車禍猝然離世。

　　在編輯此稿的過程中，我們4位值班編輯全哭了。透過這篇文章，我們強烈感覺到了電業(yè)人的奉獻與付出，感覺到了所有援藏群體的偉岸與崇高，更感覺到了中華民族必然會迎來偉大復(fù)興的強大力量！

　　經(jīng)過編委會討論，我們決定把這篇稿子延后發(fā)表，趕在“五一”、“五四”兩個重要節(jié)日到來之際，向全國所有援藏人員表達深深的敬意！向華夏兒女發(fā)出向他們學(xué)習(xí)、致敬的倡議！

　　歡迎網(wǎng)友留言參與互動！本網(wǎng)郵箱：2996382758@qq.com

【本網(wǎng)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