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在山坡上生小羊羔的綿羊

文/姚翔宇  編輯/青松

故鄉(xiāng)的村里經(jīng)常上演溫情的一幕 
夜幕降臨的時候
村頭聚集著家有牲畜的村民 
山頭不遠處出現(xiàn)了大隊人馬 
頭羊的脖子上掛著一根木棒
母羊都是它的妃子 
大群的羊兒跟在它的后面 
然后應(yīng)該是大牲口
比如牛，騾子，馬和毛驢 
我們的牧羊人走在最后面 
但這一次顯然特別許多 
牧羊人懷里抱著一個小小的羊羔 
它咩咩地叫個不停 
在牧羊人的屁股后面 
是兩個奶子悠蕩有力的母羊 
它親切溫柔地咩咩著仰著頭 
它是小小羊羔的媽媽 

此前它在山坡上一頓飽餐后 
生下了它可愛的寶寶 
因為這個羊羔的誕生 
牧羊人要早回家許久 
這一只小小羊羔的降臨 
沒有麻煩助產(chǎn)士和120，
更沒有動用其他的社會資源 
母羊是它的媽媽，大山是它的產(chǎn)房 
整個小村的人的臉上洋溢著一種幸福 
牧羊人的懷抱里除了多一點煙味之外 
也有母羊媽媽的溫暖 
當年我追隨者牧羊人的腳步 
一直跟到母羊主人家里 
這個夜晚是美麗的 
它讓我四十多年后想起此事來 
再一次交出我內(nèi)心的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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